撒迦利亚书第十二章
上帝要来的日子(十二1-14)
第十二至十四章再次用‘一篇神谕’(或者‘负担’)这种表达形式作为开端,它们包括撒迦利亚书第二部分的后半和整卷书的结束部分。总结这几章的主题在‘那日’一词中可以找到,它被一再重复使用,而在这卷书的最后一节中都提到它。这个词突显这几章的启示文学观点;无论这位先知是撒迦利亚或者某位未知的继承者,讲述看来所有的人类历史都移向的那一天。就像在其他启示性经文中的先知,其语言不可避免地是神秘的和难以测透的。我们必须先阅读和吸收它的内容,然后进一步去尝试掌握它更深刻的意思。
第十二章分成两段,首先描写对耶路撒冷的攻击,其次绘画一个发生在城市里的悲剧事件,以及它的结局。
(一)攻击耶路撒冷(1-9节)。藉先知说这些话的上帝,被称为创天和地,以及给予所有人类生命的那一位。这些导言式的经节是重要的,作为随后部分的背景。这个‘日’是这卷书这一部分的焦点,它是一个所有的创造不可改变地要移向的时间,但是我们在这段一开始时就被提醒,创造是根源于上帝的;上帝是创造的源头,祂也有能力去移动被造的世界朝向它的毁灭。而且正像第一个创造行动那样,从起初的混沌呈现秩序出来;照样世界移向毁灭时,那些前期混乱的原素,也要在‘那日’最终的秩序建立之前发生。
按字面意思或作为比喻来看,耶路撒冷被围攻一事,是这几节经文所预期的。世界的各国,包括犹大,围绕在这个首都准备攻击,不知道上帝已使这座城坚固难以攻破。正像一个农夫那样,奋力从地里移掉一块巨大的石头,可能会伤了他的背或者引起一些内伤,照样列国布阵对抗耶路撒冷也将伤害他们自己。这些围攻的军队,带他们装甲齐备的骑兵,在进攻这座城市时,将会像疯狂一般被突然击倒。而犹大的军队,作为参与这不圣洁的联盟的成员国,将很快地觉察到上帝与这座城市同在;知道了这个道理后,他们将在战争中迅速地转投另一方。犹大军队的叛变将好像火炬在干草上,他们原先的联盟变为混乱一片,并摧毁这个联合进攻阵营。经过所发生的一切,耶路撒冷会保持不受损伤,而犹大的军队将感受到这种胜利的激励,他们迟至事后才能够看见所行的错误。上帝将应许绝对地保护这座城市和她的居民,而那些攻击耶路撒冷的世界各国将要遭受毁灭。
这种进攻、反攻、然后胜利的启示文学的景象,传达了一种世界合一的形像,这种合一在开始时,甚至一些选民也属于其中的一分子。合一的起源可见于对耶路撒冷的共同敌意之中,而虽然这种敌视的理由没有特别指明,可以假定它是建立在一种对上帝的仇恨之上,而上帝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由这座城象征。这种将来的异象不需要文字上的理解,甚至也不需要视为任何严格的意义上的豫示。乃是先知把他在当时世界中觉察到的现实要素投射在启示文学背景上。虽然世界各国有分化的倾向,在追求邪恶中却有一种共同基础的合一,它可以另外被描述为对上帝的反抗。而这种列国对上帝的反对,无论它是在个别人的心中,或者在列国的政策上,必须在上帝的国度建立之前先被克胜。先知的异象是黑暗无望的,但也是现实的: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邪恶在世界上是如此根深蒂固,上帝的国度是不可能实现的。除非能够击败邪恶,善良才能胜利。
(二)在耶路撒冷的悲剧(10-14节)。在耶路撒冷城中,看来一场可怕的悲剧发生了,虽然在经文中,悲剧的准确性质很难界定。这座城市的居民杀死了某个人;究竟它是一种谋杀行动抑或一种处决的执行,并不太清楚,虽然后者比较可能,因为这种行动,事后使整个社会有罪疚感。犯罪的行动以后,城中的人民突然觉察到他们有罪,接充满忧伤,寻求赦免他们所行的。整个社会都十分哀痛,包括那地的大家庭(12-13节);当丈夫和妻子觉察到那个大逆不道的行为,他们一起真诚的深感悲伤,而他们每个人都要对这行为负部分责任。他们要对一个好人的死亡负责,这是很清楚的,虽然那个人的身分尚未确定。
这一节启示文学异象的部分结果,是使读者认识,不单是那些在这座城墙以外的各国联合起来反对上帝,即使是在城中,也无法认识上帝的仆人。虽然如此,但两者有一个分别,城里的居民,在某方面能够认识他们行为的可恶,并且悔改归向上帝求赦免。
这几节经文无疑会令基督徒读者联想起受难节的叙述,以及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情景。确实的,约翰在他描述耶稣死亡的即时结果时,引用了第十节(对照约十九37),而这景象在启示录一章七节亦再重现。在基督教的神学中,耶稣基督的死象征人类反对上帝,但更重要的是作为一道桥梁去恢复上帝与人类之间的关系。因此,从这种古代启示文学异象的观念来看,钉死十字架代表上帝的国度来临前那不断加剧的混乱,也代表超越混乱之外实现上帝的新平安的可能性。但是从这种基督教神学的观点,我们也能够看到启示的异象是无时间因素可言的。异象的意思,并不止于十字架和基督的福音;纵使异象的意义令人捉摸不清,它仍然表达了关于将来的真理。──《每日研经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