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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志下第卅二章

骄傲与败亡(Ⅰ)(卅二1-33

(一)

西拿基立侵略犹大,也许是这个国家覆亡于巴比伦以前对犹大国的最大威胁。亚述的势力似乎远远超过这个曾经是伟大之大帝国余民的势力。西拿基立迫近耶路撒冷之时,北国已被毁灭了,北国的人民已分散在亚述统治下之广大领土上。亚述王在他官方记录中记载了自己在犹大的战役,夸耀自己已经‘把希西家禁闭,像一只笼中的鸟一般’。这是列王纪下十八章所证实的,那里不但说他进攻犹大的一切坚固城,并且将城攻取(13节),而且希西家怕耶路撒冷也无法自保,曾企图用殿中的金银贿赂他(14-16节)。

亚述夸耀的大意(代下卅二13-14),对耶路撒冷的人民来说似乎太真实了,而且使他们畏惧至极(18节)。‘犹大言语是指希伯来语。王下十八章廿六节记载说,耶路撒冷的官员曾请求亚述的特使拉伯沙基用亚兰语发言,好叫百姓听不懂。亚兰语是当日的外交语言,而希伯来语则是犹大的本土语。时代变迁,亚兰语已成了以色列的本土语──正如耶稣在世时的情形──而希伯来语则已成了学者用的语言了。)当然,亚述人的策略,是要把他们的要求直接对一般的人民讲,作为久已被人惯用的心理攻势的一部分,要使对方相信自己无法获胜。圣经所记亚述一切的进攻,都强调并夸耀其过去的胜利,意义是那些当地的神明都是无能的(请比较王下十八33-34;赛十8-11)。这很明显是一种有预谋的战略。

骄傲与败亡(Ⅱ)(卅二1-33)(续)

(二)

西拿基立的入侵,在列王纪和历代志所记载的,一直以来像是有重大的差异。这些事件在列王纪里面表明有压倒性的重要性。北国的覆亡被用来作为主要的神学附记的机会(王下十七章),而耶路撒冷蒙解救,则是印象深刻的重大的事件。历代志作者并不记录北国最后的败亡,这也许是因为他不论怎样,从未当它是个合法的国家,而且因为他高兴它的衰亡,视为其后归向耶路撒冷羊圈的机会,这种情势已有几分显露了(三十11)。进一步讲,西拿基立的入侵犹大,在他的记录中,并无特别的地位。诚然,当他把亚述的军队拿来与古实人谢拉的军队(十四9及以下各节)作比较时,前者便属微不足道了。这些差异可以用他惯常关注的一点来解释:人忠信诚实,上帝便报以胜利,富厚,和国际间威望(22-23节)。虽然列王纪把亚述入侵的故事描述得很戏剧化而又骇人听闻──那无疑是实情,亚述人对被征服者是以残酷著称的──历代地在一开头便清楚提出来。开头的话按字义是:‘在这些事和这真相以后’,是指希西家对真宗教所做的杰出工作,藉此有效地正式宣告他的不可侵犯性以及西拿基立的劫数。现在让我们更加密切地注意亚述和希西家所担任的角色。

(三)

有两件事使亚述有别于其他侵略犹大的国家。第一,尽管正义在希西家一边,她还是来了。虽然在这一点上,她究竟不是独特的,因为她与进攻正义之亚撒的谢拉相似。历代志作者藉开头那一节便巧妙地处理了人对这件事会有的感觉。第二件事是亚述蔑视耶威。这两个因素连结在一起,使他能把这事件化为殷鉴──人的权势是不能与耶和华对抗的。

在一定程度上,亚述的挑战,可以视为灵巧的军事战术。我们已提及它的心理效果。请注意十二节变本加厉的做法,亚述人利用民众对废除已根深蒂固之拜巴力而来的恐惧。另一方面可以说,攻击耶威‘并不是个人的事’。古时,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的命运与他们的神明的身分连结在一起。亚述有一切理由轻蔑他们到此为止所碰到的那些神明,而且丝亳未想到耶威会有什么不同──然而就是不相同。虽然如此,十四、十五节的挑衅,可以正确地被视为过度自信骄傲,就是人对神圣者极度的蔑视,因为这个亚述人把他那些成功祗归于自己,并把他的自信单放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我手……我列祖的手’的意思),而不在他的神明身上。说耶威会使祂的子民陷于饥荒和干渴(11节),还有进一步侮辱祂的含意,因为旧约多多强调祂是豊富的真正的创始者(例如何二8)。亚述的毁灭,和西拿基立本人的毁灭(21节及以下各节)是应得的。历代志详论这个敌手个人的毁灭是罕见的,而且他死于‘他神的庙中’有特别讽刺的意味。旧约对其他神明的无能,特别是当它们直接向耶威挑战时的苛责是无情的(请比较撒上五1-5)。

(四)

希西家扮演自己的角色,几乎亳无瑕疪。在第七节可以看见他满有自信地劝勉百姓,确信上帝必定会采取行动。在第五节与第七节之间有个教导性的文字游戏,是英译本看不出来的。译作‘他(希西家)力图自强’的那个字,按字义是指‘他刚强自己’。这是历代志常常用来指力量的一个字,这种力量是那些寻求上帝的人可用的。同一个字然后出现于第七节希西家的劝勉中:‘你们当刚强壮胆……’。所以希西家是能够把他自己对上帝的信赖传授给百姓。第八节下半节说他们就(按字义)‘靠’(译按:中文本即如此)希西家的话──旧约一幅信心的典型的图画。

虽然如此,历代志作者关于希西家的忠信是有所保留的,然而,那些保留是非常难明的(25-26节)。列王纪下二十章十二节及以下各节暗示他欢迎巴比伦的特使,在卅一节这里提到这是该受谴责的。历代志作者,清楚地假定他的读者们那方面知道那里的记载,大概也接受那个判断,不过廿五节记载的那件事似乎不是同一件事。那件事只可能指他在别处强调背逆的刑罚获得延缓乃由于悔改(请比较十九2-3)。廿六节指明后来会有更重的惩治,大抵是指被掳于巴比伦,不过不像列王纪下二十章十六节以下各节(等于赛卅九5及以下各节)说得那样明确。

最后一个注脚,一句关于希西家引基训泉的水转流至大城西边的话(30节),在这里提到是恰当的。这是藉一条贯穿五百公尺岩石隧道作成的,是一项非凡的工程,仍被称为‘希西家隧道’,是大胆的耶路撒冷游客所乐道的。以赛亚书廿二章九至十一节冷静地言及此计划,那里的话与这里的记载似乎不一致,这里的话指它是希西家‘所行的事,尽都亨通’(30节)的凭据之一。倘若历代志作者对这件事采取相反的看法,他便很容易指出这是希西家失败的地方(25节)。不过,我们也许能把历代志和以赛亚书之间的差异,藉如下的话化为最小,那就是说,历代志对隧道的计划未作明确的评估,而祗是引用来作为他顺服之报赏的一部分,而且特别要提及的是:以赛亚并没有把说的话特别针对希西家。──《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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