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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母耳记下第一章

消息传到大(一1-16

接续下去的叙述并没有任何的间断,将撒母耳记分上下乃是人为的;是直等待旧约翻译为希腊文时,才作这种画分。撒母耳记上卅一章简略地指出,基利波的战役带给以色列北部有什么影响;并告诉我们,这故事怎样传到南部大的所在地,以及他对这消息有怎样的反应。当然非利士人的胜利,对每一个以色列人都是坏消息。但有一个小人,以为大对扫罗的死会沾沾自喜,因他一直以来,都是大的死敌。而且,好像大这样胸有大志的人,他会为约拿单之死而高兴;因为如果他生存的话,将承继他的父亲的王位。这里再一次告诉我们,大不以扫罗为仇敌,连想也没有这样想。

将消息带给大的是一个亚玛力人,正是这个可恨的民族,最近抢掠洗劫大的总部(参撒上三十章)。然而很明显他不是侵袭者之一,可能他是扫罗军队的一个士兵。大没有批评他的国籍,只是批评他的行为。他讲的故事中指出,他曾‘帮助’扫罗自杀看来不真实,因为撒母耳记上卅一章四节已给出详情。很可能他以大听到扫罗阵亡的消息会很高兴,并为得到王冠而欢欣。这个亚玛力报信者的行动有特别的目的;虽然可能他知道扫罗尚有一位在生的儿子(名叫伊施波设,参见二8),他故意将冠冕带给大,显示他相信大将接续作以色列王。这种姿态可能对一个小人是喜讯,但大不被这些奉承所影响,他对报信者所持的态度,使那人十分震惊。

我们可能感到那个亚玛力人很不幸。但从一开始他的故事就不是真实的,他没有杀死扫罗;但对那些为财为利说谎的人而言,当他们说话严肃时,是很难于改口的。但如果他的故事是真的,对一个将死的人发动最后一击,可视作是一种怜恤的行动──特别当非利士人可能会拷打和折磨那受伤的王。

大一点都不关心无痛苦的死亡或自杀的伦理问题;他惟一考虑的,乃是这报信者声称杀死以色列的王,是弑君的罪行。他自己──虽然在不同的处境下,曾经拒绝甚至是举起一只手指来对抗王,因为他有耶和华的受膏者的神圣地位(参撒上廿四6;廿六9)。只有上帝有权柄来决定他所膏立的人会什么时候和怎样死去;无论他的动机是什么,那亚玛力人已犯了谋杀和叛逆罪。他篡夺了上帝的特权,故此没有比死亡更适合的刑罚。再次,这里强调大将王的家族,放在最高的地位上。

那亚玛力人当大是新任的君王;大的反应却像一位审判官。事实上,这两个职位是连在一起的;君王是大法官,或者地上惟一的法官。故此,大越来越多地扮演王的角色,所欠缺的只是被百姓正式承认他是王。对国家方面,上帝对大的旨意一步步地越来越清楚。

大的挽歌(一17-27

大对报信者的反应迅速和毫不留情;他对扫罗名字的反应却颇为不同,完全显出他对死去的王的赞美和欣赏。他没有憎恨这位一心要追捕他的人,也没有对他作坏的回忆。相反他作了一首挽歌,一首以色列百姓熟悉并反覆地唱的诗歌,藉此扫罗及约拿单的名字永不会被忘记。十八节在希伯来文版本中的意义颇困难和不肯定,可能大不但将这首诗歌编入书内,并且采取步骤去保证被反覆地唱令它很著名。这只能在犹大发生,因为大的权柄,在扫罗死后几年仍未拓展出去;这首诗也特别适合犹大,提醒它对非犹大族的扫罗的亏欠,特别是在扫罗一个儿子治理以色列其余地方,对抗犹大的那些年间(第二章接续描述)。

这首诗歌表达全民族对扫罗和约拿单的亏欠,以及大对约拿单友情的亏欠──大没有伪善地声称扫罗是他永远亲密的朋友。这首诗歌不太容易明白;我们首先要记得,这首诗的语言是诗体,故此充满各种的修辞学,作者没有叫我们从字面的意思来明白它。例如他没有真正以为非利士人胜利的消息,会在非利士城内守秘(20节);或者他想像在基利波的山坡,那里有许多以色列人与扫罗一同阵亡,可以改变天气的状况(21节);他也没有描写他和约拿单的友谊,当他是自己的妻子而论(26节)。

大首先描述扫罗是以色列的荣耀;在希伯来文,这个字真正的意思乃‘美丽’及‘羚羊’(gazelle),所以这首诗歌形容扫罗是美丽的山羚羊,满有恩惠和脚步安稳。狮子的形像(23节),对我们更为熟悉。大主要记念扫罗是个战士:尊荣者19节)指一个战士,扫罗持续地很有效(22节)对抗非利士人,将繁荣带给以色列(24节)。这首诗歌的最后结语(27节),指出扫罗和约拿单,是以色列最好的武器,现在因一次的击打便失去了,以后以色列因他们的失去要渡过更艰苦的日子;难怪非利士人要欢欣了(20节)。

回忆一个人的优点,会使我们感恩或仿效,或两方面都会有。他们仍要努力地击败非利士人,但扫罗至少指出方法,并用勇气和献身去完成他的任务。回忆别人的优点,较记念别人的软弱,更加明智,这可能对其他人产生一种有用的警告,因为后一种情形会导致自义和自满。

除了廿六节约拿单的名字没有扫罗那么突出,其他地方他同样也被描写是一位优秀的战士;但在大的脑海中,留下的珍贵回忆乃是他忠诚的友谊。大与约拿单的友谊,已成为众所周知的最好友谊模范。虽然他们身分异地,友谊却是长存及持续;他们之间的忠诚和无私,也是真实的;并且不容许别人践踏这关系和责任。所有这些发自真正的关系和感情。

在这个段落中,廿六节加上一些字,可能会误导一些现代的作者,推测大与约拿单是‘恋人’,有同性恋关系。无疑这是一种误会,部分原因产生于现代英文的‘爱’字的用法,部分原因是没有把廿六节看为诗体,而作为字面的陈述。从圣经一贯否定同性恋的行为来看,颇能肯定圣经作者永不会用这段话来表示‘同性恋’这回事;事实上,如果他看见自己的话被这种想法误解,他一定会很震惊。要认识圣经,我们必须要在当时的文化背景下阅读,这是相当重要的。──《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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