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母耳记上第六至七章
非利士人的屈服(六1-9)
对非利士人来说,起初只当约柜是战利品;但现在反而觉得它是负累,如果不解决,便很危险,然而他们甚至不知道怎样挪走它。这里描述的非利士人很值得同情:他们深感困难和焦虑,但却不能征询以色列的上帝,或者以色列人的祭司和先知的意见。他们采取的步骤非常合理和有次序,并且显示相当的谦卑。由于他们对真神的无知,所以他们又寻求巫术和巫师。第四节提及的黄金制品的目的可称为‘求同情的巫术’(sympathetic
magic),他们盼望及相信那些金老鼠和金痔疮,当被带离非利士彊界后,也同时消灭那些真正的老鼠和痔疮。圣经作者没有否认及嘲笑他们的信仰,相反上帝悦纳他们这样做。最重要的乃是真诚地寻求和顺服上帝的旨意;上帝不会因人的软弱和愚拙而定罪,人类始终是上帝的创造物。
这段经文并不含有合宜宣教的语调,同时,当这些外邦拜偶像者好像人对真正的上帝有所认识和回应,需要‘救恩’的时候,让我们注意以宣教加以回应。正如使徒保罗这样问道:‘没有传道的,怎样听见呢?’(罗十14)今天人类最大的需要仍然是上帝的知识、引导和救恩。
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这段经文强调以下事实:以色列强盛的敌人自愿将约柜送回,以色列并没有使用庞大的军事力量去得回它。这是一个盼望和鼓励的信息,给在主前六世纪被掳到巴比伦的犹太人,他们已失去圣殿和重要的圣物,但上帝仍然掌权,故此在适当的时候,波斯人将准许他们重建圣殿及归还部分的财物。
然而,信心必须依靠上帝,而不眼在任何神秘圣物和律例上,无论它多么具传统或珍贵。毫无疑问,那些在敌视基督教的社会中因信仰受逼迫的基督徒,已经学会这个功课──不然的话他们将失去信心。基督徒的信心最终的依靠,非圣经、圣物或神职人员,这些不是绝对必须的。这就是为什么耶稣避开有关正确敬拜地方的问题(约四19-24)。上帝的恩典让我们拥有许多祂同在和介入我们的生活记号,这些都是祂的恩赐,我们要为此而感谢祂,但千万不可将这一切变成拐杖和偶像。
约柜的回归(六10-七2)
非利士人很高兴挪去约柜,而以色列人也很高兴物归原主:但情形远为复杂得多。非利士人现在再次暂时退回幕后;但作者让我们看见,神圣的约柜在以色列人手中,犹如在非利士人手中一样具有强大的力量。上帝的力量不是可以让以色列人限制在盒子内,也不可以被限制在教会、礼拜堂和会所里,他们会爱护但却不是经常如此。
在伯示麦的灾难(六19)很明显完全出乎居住在那里的以色列人意愿之外;他们曾经假设处理约柜时要小心及虔诚,正如非利士人开始有传染病那样。例如,他们确实知道只有利未人才可以运送,只有圣职人士才可处理圣物。今天我们可以将七十个人的死亡,归咎于同一种传染病蹂躏在非利士人的邻近地区,然而以色列的虔诚人,虽然对病菌和细菌一无所知,但却清楚知道上帝是掌管生命和死亡的奥秘。
所给的解释是事情发生后的注释,可能有些居民对约柜好奇而引致犯罪,但是从希伯来文无法知道究竟他们是如标准修正本所记的偷看,或是凝视它。另一个解释于古代希腊文译本(即七十士译本),很多近代学者把它视为原文,正如新英文圣经所译:‘当他们欢迎耶和华的约柜时,耶哥尼雅(Jeconiah)的儿子们没有与伯示麦其余的人欢呼,祂就击杀他们中间的七十人。’无论接纳那一种说法,我们都觉得惩罚比过失为重,但这段经文要强调上帝的能力,并且警告以后的以色列人,不可藐视祂。
无论如何,暂时安放在基列耶琳,进一步接近耶路撒冷了,但仍有一段距离(参撒下六章)。可能非利士人虽喜欢运走约柜,但却拒绝把它送到任何一个以色列主要的圣所。若是如此,以色列的悲哀(七2)更加容易明白了。此外,以色列仍然受两次战败所影响。非利士人由于战胜,使他们可以入侵以色列境内。约柜归还他们,只是暂时使他们喜乐,但非利士人的统治,却仍然没有减少。虽然如此,约柜回到以色列地,是一个盼望和应许的记号,‘荣耀’已回到以色列(四22);而以色列人得到肯定,上帝不会一直不行动。上帝的同在永远是个盼望的记号,无论环境如何黑暗。
撒母耳的领导(七3-17)
虽然撒母耳的事迹占了差不多撒母耳记一半的篇幅,只有这章圣经总括他在以色列中的角色;前几章提及他的背景和早期生活,以后几章集中于他与扫罗的关系,他怎样将以色列的领导权交给扫罗。在这短短的一章,很明显看见撒母耳有一段长的时间,是这个地方最重要的政治人物。他首先是位先知(3节上);他也执行一些祭司的任务(9节上);各种士师的职责(15节下)。在第六节审判以色列人指他有政治领导权,他设立首都在米斯巴,因这个发展,刺激非利士人的入侵,因为他们决定成为这地区的统治力量。
这一章提供的图画,描绘了撒母耳斥责拜偶像,以色列悔改,和非利士人至终被打败,上帝的能力比以色列的军队更强大。以色列的成功一个要点,乃是重新计算;这次成功与较早时在以便以谢的失败刚好相反(参看第四章),他给它的名字新的意义,字面上作‘帮助之石’。毫无疑问,这次胜利主要的乃是由于撒母耳的领导,但我们知道他并非军人,故在十三节以下我们看见一幅平安和稳定的图画,用于平衡以后的经文指出非利士人仍然对这个山地国家发生影响:例如,十三章廿三节记载非利士军队在密抹出现。其实主要原因,乃是以色列缺乏信赖撒母耳和他所事奉的上帝。以色列人的不安是很自然和可以理解的,因她受到非利士人的威胁和侵犯,尤其是撒母耳不能提供军事技术;但是这样更表示上帝对他们的保护。以便以谢的胜利,乃是一种神迹(10节);神迹乃是不可豫测、不可计划或命令。至少以色列人这样想:并且我们若诚实自问,我们的反应会不同吗?然而信靠上帝需要时常不动摇地依赖祂提供的关怀。
这里简单地描绘撒母耳,却使我们一瞥一位理想的统治者。他是由上帝豫备及训练;他显示自己能够明白百姓的心意,也能够有效地指导他们;他的话和行动非常明确果断,并且完全与上帝接近。他维护公平不是纯粹偶然的。但这样的领袖事实上却被以色列弃绝,正如第八章将要出现的。政治局势不稳反映不足够或者压制的领导;它也显出人性中最致命的缺陷,这种动荡不安出现在任何人类的团体,包括地方教会在内。──《每日研经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