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未记第八章
设立以色列人的崇拜(八1-36)
第八至十章叙述以色列人在旷野崇拜的开始。祭司在立约民族中居特殊地位。第一,上帝用祂的智慧选定一个或多个特殊地点对以色列人说话,而不是随便一个地方,正如我们所已知道的。第二,然后上帝选定那专为此目的而区别开来的人去作这事。这些人便是祭司。他们被视为摩西的兄弟亚伦的后裔。因此从现在起,我们读到‘亚伦’,便视之为从他那时以后的一切祭司。我们记得全体以色列人实际上都被用他们的祖先雅各的名字称呼时,或许我们便了解这一点(创卅二28;诗四十四4;赛二5)。
我们在出埃及记读到,上帝如何呼召摩西作祂的‘话’的媒介,并且上帝如何应许在他所说的话中都与他同在(出三12;四12)。此刻祂要说的可能是十诫概括起来(出二十1-17──十诫,注意第一节注解)。但是上帝也对摩西说了许多关于建造圣所,和如何建造圣所等等有关以色列人崇拜的话。更且,作为祂说及这些事的一部分,祂应许千秋万代,在崇拜举行之特殊地点,与以色列祂的百姓同在。上帝所选定与祂百姓保持团契的办法,完全托付给‘亚伦’负责(参看出28-29)。
要祭司穿起第七至九节所提及的衣服,为的是使百姓清楚祭司任务的重要性。这些服装的一部分,在主前五八七年大世系未被扫除之前,可能是王族衣饰的一部分,因为直至那时,国王乃是崇拜的实在首领。只在主前五一五之后,圣殿重建而又奉献了,众所周知而又是我们在新约中遇见的大祭司角色才接管领导崇拜。
他穿戴的富丽堂皇。他穿上:
(一)一件内袍,那是内衣一类。
(二)束上腰带,那末这内袍必是一些像今天的圣职长袍。
(三)在‘长袍’外,他穿上一件外袍。它可能相当于今天所穿的牧师袍,是鲜蓝色的。
(四)大祭司在‘外袍’上加上以弗得,用‘巧工织的带子’把它系上。我们得凭想像去设想它是什么样子,因为我们并不确知。不过,这以弗得可能是些像围巾的东西。在大祭司的‘心上’放的一个口袋中,其中有神圣的骰子。
(五)这些骰子称为乌陵和土明。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字的意义。不过我们可以作个适当的猜测,把它联上两个希伯来字意思是是与否。显然的,祭司可以‘在耶和华面前’掷骰子,以求在特殊情境之下,要采取行动时,发现上帝的旨意是什么。
(六)他又戴上胸牌。其前有纯金牌,牌上刻有‘归耶和华为圣’的字样。上帝用这样的方法教导以色列人逐渐扩展‘圣洁’一字的意义。如同在一段属于第二圣殿时代的经文,撒迦利亚书十四章二十至廿一节所见的,先知指望有一天,在‘圣洁的家’中所有的家具,正如利未记在此所叙述的祭司所用的牌一样圣洁。
我们在这段所读到关于成为圣洁的话,在出埃及记说得更为详尽。但是在此重述的,乃是要使以色列清楚,她不只要作上帝‘圣洁的国民’(出十九5),也要保待永远完全作祂圣洁的国民。为弄清楚这意思,我们读到一个象征性的行动。单独把膏油倒在亚伦的头上(12节);因为人的头代表整个身体。保罗在叙述基督与教会的关系时便使用这个思想方法。这行动之后,接便是献上一个'olah,一个完全的祭(18节)。
祭司正如其他人一样是罪人,因此在他未受圣职之前,先要为自己献上一个特别的赎罪祭(参看四1-12)。我们再一次注意到‘七次’的神秘用法。正如上帝用七日创造世界,要用一整个礼拜去完成大祭司的‘创造’,他的成圣。在那期间,这可怜的受圣职者要人喂食,因此也要为这纯然属世的动作预备!惟有在这长期间之后,祭司才可以穿上他的美服。我们读到,连坛与其他家具,在未使用之前,都需要一个赎罪的行动,这是因为人一切所有物和用具,甚至他所践踏的地土(创四11)都受他心灵有罪而又悖逆的状态所污染。因为人倾向于相信他可以不尊重上帝的启示而过完满的生活。
祭司并不像格言里的牧师蛋,部分好,部分坏。他们属于人类。他们全然有罪,从他们的耳垂到他们的大拇子和大趾都有罪(23节)。所以祭司职分的分别为圣乃是上帝方面恩慈的行动。没有一个人配当选为这种分别为圣的祭司,他只能在各方面遵照上帝的指示去做。因为人触摸的和处置的一切都变得不洁。就连那些带来献祭的食物,在未于仪式中使用之前,也要先分别为圣(26-29节),而祭司要穿的衣服也要先‘消除’有罪的手的感染(30节)。
最后,我们在第廿七节读到摩西把‘这一切’放在亚伦手中,使祭司对上帝向以色列所启示的‘话语’的整个范围负责。这意思用‘把公羊放满他手’的希伯来语表示,乃是说明祭司接受这权威的象征法。今天我们把圣经‘放满’受职者‘的手’。
这承受圣职所献公羊的祭,构成整个仪式的高潮。它实际上乃是我们今天所谓的圣餐。上帝在上面尝到这以‘馨香’的气味呈到祂面前的祭餐(28节)。百姓在下面吃那祝圣过的食物,这样,实际上是在地上行了上帝在天上所行的。这的确是团契,而它完全来自恩典。
‘今天’的意义(八1-36)(续)
第卅四节说:‘像今天所行的,都是耶和华吩咐行的,为你们赎罪。’这‘今天’的用法并非随便说的,也不只是仅指‘这廿四小时’的意思。它的用法乃是学者们所谓‘崇拜的现场’。在那一刻上帝与人的团契,当人接受赦免而又与上帝和好的时候,献祭行动的永恒意义便明白了。这行动现在变成重要,乃是因为它属于永恒。其意义非为未来,非为那在死后的天堂,却是为现在,为了那位本身是永恒的上帝的现在,而祂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都是一样的。
我们应用于这种启示的观念的专门名词乃是‘末世论的’。在旧约,末世论并不像别的宗教那样,指时间终了,或者在这世界像一个卷动的帘子那样卷起之后所要发生的事。这名词的意思是像保罗所说的,现在便是拯救的日子,而不是像属灵派可能猜想的,是死后的一个未来的岁月。因为是现在,‘今天’,在地上,正如望远镜,我们透过它能以窥见上帝永恒的旨意,这旨意在时空之外──如今却见到了!我们又一次发现,利未记如何为新约的作者,准备了基督的十字架的意义在神学上所想要和所需要的东西。他们将会记起耶稣自己以利未记的方式使用‘今天’这字(路十三,32-33;十九42)。
但是由利未记这章和其他各章给基督教信仰所引发的,还有其他的重要问题。它关系到旧约把人格视为一个整体(希伯来字是nephesh)的观念。人并不是一个暂时住在身体中的灵魂,有如希腊思想和东方诸宗教的一个基本信仰,而又传染给一些今天兴旺的宗派神学那样的。没有了圣经这独特的人格统一的神学观念,新约对于基督复活的事实便绝对不能有。它只能宣告近东许多宗教在第一世纪所说关于死后命运的话,我们在各福音书末章,所读到的便只有灵魂不朽。──《每日研经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