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论圣灵与教会
本摘要首先说到圣父以及创造（第四章），然后说到圣子与
我们的拯救（第五章与第六章），现在说到圣灵与我们的成圣。
问39：关于圣灵你信什么？
答：圣灵是真神，与圣父和圣子是共同永远的神；是圣父
借着基督赐给我的，重生我，并引导我明白一切的真理，
安慰我又要永远与我同住。
解 说：
这样，圣灵乃是永远的真神，与圣父、圣子同质。借着祂的
名称以及祂的属性，祂的工作以及祂的尊荣，我们就得到证实。
在于与人的对比上祂特别被称为神。在徒五4那里，彼得对亚拿尼
亚说：为什么撒但充满了你的心，叫你欺哄圣灵。你不是欺哄人
，是欺哄神了。
论到圣灵的属性，我们只提无所不在（诗一三九篇）。只有
神是无所不在的；从这个属性，我们证明圣灵是真神。
这在神的创造之工中得以显明（诗卅三6），以及属于祂的尊
荣，也就是人们奉祂的名受洗并得到祝福（太廿八19；林后十三1
4）。
因此圣灵不仅仅是神的能力或者属性，有如索西奴派所教导
的；祂乃是真神：三位一体的第三位，从父与子而出；祂有悟性
与意志。圣灵能参透万事，连神深奥的事也参透了（林前二10）
；又“随己意分给各人”（林前十二11）。祂是有位格的，决不
能说祂是能力或者属性。因此圣灵在约十四16也被称为“保惠师
”，就是基督在五旬节所差遣来的。
这位圣灵就是赐给选民的。祂重生他们，就是叫他们从死里
活过来；因此重生乃是在信心之前（《多特信经》三至四章十二
节；参看第二章）。圣灵进一步的使重生的人有长进，借着信心
使他更加与神的形象一致；在这一方面来说，重生乃是从信心来
的。
我们的信条的第四十二条中说到重生是在此意义上，这两项
教义的标准并不是冲突的。我们的前辈在多特会议中，对重生的
本质划出界限；而在我们信条的这一款中说到成圣，乃是描述重
生的表现。
重生乃是圣灵在蒙拣选的人心中所做的工，祂使他们有分于
基督的生命，祂引导他们明白真理（约十六13）。圣灵也安慰神
的百姓，祂是保惠师，祂要与他们同住直到世界的末了。祂替祂
的百姓代求，正如基督在天上为他们代求一样。所以神的教会在
天上有一位保惠师，同时在他们的心中也有一位保惠师。
信徒在重生中与基督，也与祂所有的肢体有一真正属灵的交
通。因此那些蒙重生的人并不是孤立的，他们乃是形成属灵的团
体。这个团体被称为教会，就是在以下问题中所要讨论的。
问40：关于圣而公的教会你信什么？
答：神的儿子借着祂的圣道与圣灵，从全人类当中召集那
些蒙选得生命的人，成为祂的教会；论到这教会，我相信
我现在且永远是这教会的一分子。
解 说：
因此说到教会，不仅仅是一般人的聚集，乃是选民的集合；
真信徒组成的会众，都盼望在耶稣基督里得蒙救赎（信条二十七
条）。只有一个教会（歌六9），但是这一个教会有两部分：一部
分是在天上已经得胜了，一部分在地上仍在战斗。这在地上的教
会，也可以说是一个有机体与一个机构，或称为无形的与有形的
教会。
但这并不是说信徒可以分别出来，犹如神重生的子民在这边
，而死尸在那边，于是就有有形的教会。相反的，圣灵在那些蒙
重生之人身上的工作，在有形教会中得以彰显；但正如子粒没有
不带糠秕的。教会在地上存在的情形就是这样。
有谁想要有一个完全由真信徒所组成的教会？Jean
de’Labadie，他于1666年在米特堡做牧师，便是其中一位，但结
果他非常失望。他所做的与圣经相反。
主耶稣知道犹大是什么样的人，知道的非常详细。然而祂还
许可他成为十二使徒中的一位。这样，我们是不是要将有形的教
会中的稗子和糠秕加以肃清？那是主自己要做的事。
教会在地上好象一群聪明与愚拙的童女，田地生出稗子与麦
子，网中有好鱼和坏鱼。这样，我们必须根据神的道来思考有形
的教会。以为在有形教会中，所有的人都是在基督里有生命的肢
体，那就是错误的。虽然如此，惟有蒙拣选者才是真正的肢体，
正如在回答中所说的：“我是，并且永远是教会中有生命的肢体
。”这些有生命的肢体，就是主自己所拣选的。
拣选与遗弃一同被称为：预定。什么是预定呢？
在特别的意义上说，基督就是父神所拣选的（赛四十二1）。
然而我们只集中说到受造物的预定，然后我们说到神对有关有理
性的受造者永远境况的预旨。有理性的受造之物就是天使与人。
这样有天使与人的被拣选与遭遗弃。
提前五21说到：“天使的被拣选。”犹大书六节说到：“他
们被遗弃。”论到人，圣经有许多地方说到人的被拣选与遗弃。
神不单爱雅各也恨以扫（罗九13）；祂指定一些人得救，也指定
一些人受咒诅（帖前五9）。有遭毁灭的器皿，也有预备得荣耀的
器皿（罗九22-23）。
此拣选与遗弃纯粹是出于神之主权。所有在神之外带条件的
因素，不拘在受造之物行善和作恶，在此完全被排除。神并没有
因着预先见到的信心和善行拣选任何人，也没有因着恶的行为拒
绝任何人。预定并不是怜悯或公义的作为，乃是出于神的主权。
因为你们的父乐意把国赐给你们，见路十二32（参看太十一26；
罗九22-
23；弗一5）。论及此点，伯拉纠派与索西奴派都被谴责；正如罗
马天主教与抗辩派，他们都否认神预旨的绝对主权。
论到抗辩派，他们是阿民念的跟从者，因此也被称为阿民念
派。我们的前辈，在十七世纪初叶，曾经和他们有过最大的冲突
，直至多特会议（1618年至1619年）才宣布抗辩派有罪的裁决。
抗辩派教导说，他们是被拣选得救，因为神预先见到他们凭
自己的意志相信，并改变他们自己。他们主张人不须靠神来决定
他永远的命运，他们认为神是要靠人的，神要等候人怎么做：相
信或不信，坚持或转向。抗辩派不承认人是在死亡的情况中；论
到这羞辱神的道理，他们不接受有关人的预定，只是人拣选他自
己的命运而已。
但是就如我们已经看到过的，圣经说到神提名预定认识的人
（罗九13）。
为了反对那些腐败的谬论，否认神预旨的主权，我们的前辈
主张以下各点：
1．神预定人的惟一理由，就是出于他主权的美意。
神之所以预定，并非因为基督，乃是在祂里面预定；为了这
个缘故，基督是教会的头，在祂里面的就必得救。因此，基督可
以在恩典之约中代表他们，正如亚当在工作之约中代表他们一样
，因为这些人都在亚当里。
2．受造之人不可能成为神永远预旨的原因。
3．信心与善行乃神拣选的结果而非原因。
4．一切事的发生，皆出于神的旨意，因此人没有什么与他人
不同之处（林前四7）。
神主权的纯正教义，是多特会议的神学家一致的主张，并反
对阿民念派。然而他们并没有采用同一的方式来反对阿民念派。
在这些正统信仰的人中间，存在着不同的观点。
此不同点由以下的名词来说明：堕落前与堕落后神选说。
预定的主权特别为“堕落前神选派”所主张；而“堕落后神
选派”想要特别强调人的责任。他们对神的预旨中所不同的，就
是有关道德上的次序。这些预旨中并没有年代上的次序，因此他
们所教导的预定是从永远的预定。在多特会议上，这两派都在教
义的准则上签了字，那就是关于现在所讨论的这一点，结果二者
无一被定罪。
然而还有一个区分，那就是“堕落前神选派”教导预定是在
创造与堕落的预旨之前发生的；堕落后神选派所主张的观点是说
从堕落的人类中拣选人。
每一派所主张的次序是这样：
堕落前神选派 堕落后神选派
1．预定 1．创造
2．创造 2．堕落
3．堕落 3．预定
堕落后神选派也把堕落放在神的预知当中，并非在祂的预旨
中（参看第二章）。这两派都没有把任何事情放在人里面，二者
都没有说神是罪恶之源。
天使并非从堕落的天使中拣选出来，所以堕落后神选派必须
认输了。那为何教导说是从堕落的人类中作拣选？在预定中人被
认为是尚未被造，也未堕落。预定是神的预旨要在有理性受造之
物的身上得着荣耀，那是要彰显祂的慈爱与公义。为了这个目的
，祂预定要造人，论到人，神把他们包括在堕落之中。
因此要注意区分：（1）在预定中人还未被造和堕落；（2）
在救赎之约中，人（虽然还没有存在）在神的预旨中出现为被造
与堕落。
然而，以上所提的这两派主张预定，乃是神永远的、主权的
、不变的预旨，决定了有理性的受造之物永远的境况。
此预旨是从永远就有的（弗一4）。撒但、世界、以及罪都不
能影响到神子民救恩的根基，这根基是撒但、世界、与罪所不能
破坏的。
此外，拣选与遗弃是不能改变的（罗九11；提后二19）；神
所拣选的没有一个会灭亡，神所遗弃的没有一个可得救。
这样，人如何生活是无关紧要的吗？不是的；因为神的预旨
并不是准许人犯罪。神也预定完成祂美意的方法，拒绝此方法的
必要加重刑罚。
此外，神的预旨没有向我们显明，因此没有一个人能知道是
什么（申廿九29）。讥诮人的，亵渎的，爱罪的，像以扫的藐视
神的主权，将有一日当恐惧临到他们时，他们要经历神的耻笑（
箴一26）。
既有许多人误用预定论，那么对预定论保持缄默岂不是更好
吗？当然不是！关于这些事情，圣经并没有保持沉默，在罗马书
九章有关神主权的美意，保罗特别予以辩护。假如我们逃避指出
改革宗教义的主要部分，因为许多人的误用和反对而置之不理；
那么，不久以后改革宗的教义就不再有人传讲了。
而且预定论乃是彰显神的主权，并把人贬抑到最低地步。救
恩的主要根基也是来自预定。预定的教义乃是神指明神子民得安
慰的来源；因此这信神的人，要对预定持有说不出来的大喜乐（
路十20）。
主为祂自己用祂的灵与圣道，聚集了蒙召的人成了教会；不
但借着道，也借着圣灵有效的工作来召聚人，而圣灵是借着圣道
来作工。
因此每一个人都要殷勤的查考神的道，预备随时随地传神的
福音，主借着祂的道召集教会。故此，这个教会才被称为圣而公
的基督教会。
神的百姓在基督里是圣洁的，在祂里面他们得以完全并靠祂
得以成为圣洁。教会之所以是大公的，因为主借着祂自己的血从
各国
、各民、各族、各方中救赎祂自己的人（启五9）；因此，这个名
惟独属于真教会，而不是属于罗马；罗马天主教喜欢称自己为大
而公或普世教会，其实他们是不对的。天主教是一个伪教会，我
们的前辈称之为“敌基督的罗马教会”。公教会是主的真教会。
教会是属基督的，因为她有分于基督的受膏。这些名称也用于有
形的教会，因为在世人的眼前表明了神如何在祂选民的心中得荣
耀。
问41：祂在何处召集祂的教会呢？
答：有神的道忠实被传扬，并执行按基督所设立的圣礼的
地方召集祂的教会。
解 说：
以上所说，乃是真教会的标志。罗马天主教以教会的遗传为
根据，但是撒但的国度也是蛮古老的。最重要的是，忠实地传扬
神的道，乃根据圣灵的心意。不可缺少的就是适当的执行圣礼，
关于这一点，我们要在第十章中讨论，如果教会缺乏了这几个标
志，那就不是基督教会，无论他们用什么来支持他们的宣称。在
这一方面，我们要诚恳地劝勉人要加入主的真教会。
为了保持圣道与圣礼的纯正，教会也必须执行纪律（参看第
十章）。主赐给祂教会的恩益实在不少。
问42：基督将什么恩益赐给祂的教会？
答：祂赐给教会赦罪之恩，身体复活与永生。
解 说：
基督为祂的选民获得了这些恩益，又把这些恩益应用在他们
身上。因此这些恩益并非赐给所有属于有形的教会，而是那些借
着祂的血归属于祂的人；他们的罪被赦免得称为义（参看第八章
）。
第四十二问中所说的第二个恩益就是复活。所有死了的人将
要从死里复活，海要交出其中的死人（启二十12-
13）；行义的与作恶的都要复活（约五29）。而那些在基督再来
时，在地上还活着的人，在眨眼之间立刻改变（林前十五51-
52）。
主何时再来是人所不知道的。论到那日子，那时辰没有人知
道，只有父知道（太廿四36）。因此人们不能推算哪日何时来到
，是的！我们也不可能尝试那样做。虽然如此，还有许多人依他
们的意思屡次预言说，某年、某日这世界要过去了。结果他们都
自讨羞辱，但主来的日子如同夜间的贼来到一样。祂不会在那一
日之前来到，因此千禧年前派人士等候基督到世上来作王一千年
是严重的错误。
虽然主再来的确定日期不为我们所知，然而审判的日子一定
会来的，并且死人要复活。
复活将要是人在世上时有灵魂住在其中的同一身体的复活。
被死亡分离的身体与灵魂要恢复联合，永远不再分开了。无论身
体归入尘土有几年，但绝不能阻碍复活；被地上野兽吞吃的人，
或身体被火消化为灰烬的人，到身体复活的时候要复活。
此奥秘我们没法彻底了解，但这一点神的话非常有力地教导
我们。虽然有许多人反对不接受复活的道理，可是我们必须相信
神的话。
当基督在世上的时候，已经有些人不信复活，那些就是撒都
该人（太廿二23）。但主耶稣驳倒他们愚昧的问题，令他们惭愧
。保罗也驳斥那些说没有复活的人。保罗在林前十五章中教导说
：复活是非常重要的，整个救恩是在于复活。因为，“若没有死
人复活的事，基督也就没有复活了”
（林前十五13）。“并且明显我们是为神妄作见证的，因我们见
证神是叫基督复活了。若死人真不复活，神也就没有叫基督复活
了”（林前十五15）。“基督若没有复活，你们的信便是徒然，
你们仍在罪里”（林前十五17）。“就是在基督里睡了的人也灭
亡了”（林前十五18）。
保罗也用许多清楚的证明，在以上所提的这些经节中，指出
了复活的重要性。此外保罗又从自然界引了一个例证来说明复活
：在林前十五37，他说：“你所种的，不是那将来的形体，不过
是子粒，即如麦子，或是别样的谷。”看哪！是种麦子的要收割
麦子；种大麦的要收割大麦。“但神随自己的意思给他一个形体
”（林前十五38）。这样种的是人的身体，收的也是人的身体。
保罗称那些反对这道理的为愚人。虽然他们有那么大的学问，可
是他们否认复活，所以他们是愚人。死的时候，那个同样的身体
将要复活。
约伯的盼望即在于此，他用信心宣布说：“我这皮肉灭绝之
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神”（伯十九26）。
神的公义也要求罪在那同一的身体上受刑罚，因为罪人犯罪
的，就是这个身体，“因为我们众人必要在基督台前显露出来，
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林后五10）。
然而身体却有不同的品质。那就是不朽坏的与不可败坏的。
我们在地上时的身体，在天堂与地狱都是不能维持的。但主要兴
起一个属灵的身体，那就是一个不朽的身体，并且与灵魂进入永
远的居所。
身体的本质不是属灵的，因为他还是一个属物质的身体，不
然就不是一个身体了，但它不再受败坏的辖制，也不需要吃喝，
神的选民将要领受一个荣耀的身体，正像基督荣耀的身体一样（
腓三21）。
哦！那复活之日将是何等伟大啊！在复活之后立即有审判，
基督将要宣布这一个审判，祂将要在万人面前出现为众目所见，
众目所指，有成千上万的天使随从着祂（启一7）。再一次的仰望
那被藐视的拿撒勒人，这将是何等可怕。
那时天使要??
（1）召集义人；（2）分开恶人；（3）将被定罪的人丢在硫磺火
湖里（太十三30、49-50）。
在审判撒但以及所有恶人之前，基督将祂的选民安放在祂的
右边（帖前四17）。在所有他们的仇敌面前，他们要得到荣耀，
并坐在十二个宝座上（太十九28）。“到了早晨，正直人必管辖
他们”（诗四十九14），并要同基督审判恶人（林前六2-
3）。然后恶人被丢入永不灭的火里（可九46），进入外面的黑暗
中（太八12）。他们要同所有的魔鬼，昼夜永永远远，因他们受
的痛苦而永远的亵渎神。
既然知道主是可畏的，我们就应当及早相信，盼望得着神子
民永远的幸福，这些神的子民在世界中被藐视，并受讥诮，但要
进入永生。
这是赐给神教会第三种的恩益。神的百姓要带着灵魂与身体
，和主永远同住（帖前四17）。他们要毫无罪恶地服事神，没有
痛苦与疾病，他们不再饥、也不再渴，日头和炎热也不再伤害他
们（启七16-
17）。有数不清的蒙救赎的大群众要永远赞美祂，就是那坐宝座
的与羔羊，祂用自己的血拯救他们归神（启四11，五9、12）。然
后要有新天新地，有义居在其中，义人永远承受产业。那将是神
选民所得的分。耶和华要擦去各人脸上的眼泪，永远的喜乐要临
到他们头上（赛廿五8）。那让耶和华为神的有福了。论到主的教
会，我们必要称颂，正如摩西论到以色列人所称颂的一样。
“以色列人啊！你们是有福的，有谁像你们蒙耶和华所拯救
的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