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行传

    使徒行传提供了福音书和书信间教会教义各方面的重要连接点。书信中有很多资料证明,早期基督徒已开始诠释这个已经存在的团体的意义,特别是在他们使用的一些表象上表显出来。我们可以从三方面来研讨使徒行传的资料:教会的展现、使命以及事工。不过,在这些早期的阶段中,我们所发现的不会比保罗书信所充分表露的多太多。

教会的展现

    我们在此所寻找的,是引导第一批信徒看自己为教会的重要原则。假如我们从符类福音的资料所获得的结论是正确的(见本章前面的探讨),那么第一批信徒必意识到他们所形成的团体,就是耶稣所预见和预备的那个。我们找到根据,认为耶稣曾亲自讲到未来团体所用的 ekklesia一词,虽这意义不像后来所定规的是指一群蒙召出来的人,但它着重在说到该团体本身,而非它的组织。

    (1)教会建立之先,其关键事件是耶稣的复活。这事件使人立即忘却他的死。更重要的是复活所包含的意义,亦即耶稣到地上来所做的一切,已经被神所接受(见上册,页473f.)。这无论就实际或神学的意义而言,对门徒来说都无比重要。这是因这个事件使他们与世人有分别,使他们聚集在一起。他们接受耶稣复活为一事实,而这样的信心就意味着他们已意识到自己和历史的犹太人有相续的关系。这样的解释比认为门徒们内心并不真正相信耶稣已经复活的假设更为合理。使徒行传充份证实了门徒们一致相信且宣告复活乃客观的事实。的确,早期基督徒不能不提到基督的死就马上想到他的复活。若不掌握复活是一历史事件,就无法真正了解教会在世上展现的意义了(见上册,页46Off.)。

那些以存在主义词汇解释复活的人,所看到的是耶稣在历史中的生活和教会团体信仰上的基督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分歧。但那些深信复活是历史事实的人,却看它坚强地为历史的耶稣和信仰的基督间的动力连结。明显地,对这问题所采取的态度,深深影响人们对教会的看法。历史的耶稣和信仰的基督之间的连结一旦建立,人们便会发现历史的耶稣和他的教训正是团体得以建立的基础。

2)复活不单是一桩事实,它对门徒也塑造成极深远的概念。与符类福音的记述一样,使徒行传提到耶稣在升天前给他拣选的门徒的『吩咐』(一2)。路加也说到『许多的凭据』及耶稣『讲说神国的事』(一 3)。福音书中曾提到耶稣为门徒打开圣经(路廿四45)。不过,在使徒行传中没有再提这事。无论如何,他的记述是建立在教训乃出于耶稣的这一坚固基础上,就如在选立犹大的接续者,必须从耶稣执行地上任务时一直跟随他的人当中拣选一样。这已然强调了历史耶稣和复活信仰间的连接,并为谨慎保存有关耶稣的传统作了完备的说明。这样形成的团体,正确的意义乃是:它是耶稣的团体;他们正接续他的工作(参二 23;二 32;二 36;三 6, 16;四2,『耶稣』之名是非比寻常的)。

3)第一批等候圣灵降临的信徒,包括使徒们(参一13,他们的名字逐一提到),及其他许多人,如一些妇女和耶稣的亲戚。他们显然是一重原本不认识耶稣的,只因对耶稣复活的同一信仰而联合在一起的代表人物。圣灵降临前的一段时期,彼得显然是每一行动的主动领导者。是他的建议,从他们这群中选出继承犹太位份的人,这也显示出他们对『十二』所怀的特殊意识。在此我们当注意,那时的团体是个组织松散的团体。它唯独建立在认识十二使徒是耶稣特别选立的这根基上(见本章下文对使徒身份进一步的讨论)

4)基督徒团体肇始最具决定性的事件,是圣灵的降临。但该团体的活跃行动,并不必等到圣灵降临才有行动(徒二lff.)。圣灵的能力应许在全世界为耶稣作见证(一8)。门徒们从没有被提说他们有任何担负使命的计划。他们开始作见证,是极自然的事。使徒行传留给我们的印象,无疑都是以教会乃圣灵之团体,由他管制、引导。在事工的功能上,它有其重要的意义(见下段)。我们需想到,圣灵恩赐和职事有怎样的关系。这是极富意义的,当圣灵降在团体中,整个人群便悔改、相信,且令人讶异地大大扩展了人数(二 41)。再者,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下去(四4)。这种教会的扩展,也反映在书信中(见后段)。

5)另一重要考虑的,是基督教团体继续与犹太教有联系。最初的信徒都是犹太人。犹太人看不出他们有从犹太教分离出来的必要。他们仍在圣殿中敬拜(三 lff.)。他们看自己是以色列民的一部分。确实,自从以色列官方代表反对弥赛亚后,基督徒就看自己是『真以色列民』此外,由于使徒们虽都是加利利人,却仍留在耶路撒冷,传讲那曾遭弃绝之弥赛亚为中心的信息。很明显地,早期教会认为教会必须座落在耶路撒冷,耶稣也必须死在耶路撒冷(照路加所说明的种种必须因素)。虽然早期教会是从加利利省开始并发展的,但我们可看它是一种省别的区分而已。从复活主命令他的跟随者要留在耶路撒冷,直等到圣灵降临(路廿四 49),并从那里开始作见证(徒一8),就让人发现早期团体所在地的重要性。即使当以后对外邦宣教的中心已转移到安提阿,耶路撒冷这重镇仍居显要地位(徒廿一17ff.)。教会乃属真以色列民的观念,到书信中有更详细的解释。早期基督徒对ekklesia的了解,似是从这时起开始整合。

6)从一个纯犹太人团体快速转变成犹太、外邦合在一起的团体,不会没有困难。彼得必须被这种观念说服,即外邦人和犹太人一样,都有权利听神的信息(第十章)。另一个是有关割礼的问题(第十五章)。不过,早期教会与昆兰团体分出了不同之处,后者完全是不包含外邦人的。一个普世的ekklesia的发展,是直接由耶稣自己命令的实现而产生的(太廿八 19)。基督徒很快学会了摈弃所有的种族歧视。

7)在该团体萌芽的时期,我们也应注意某些行为和活动自然形成的模式。最突显的是信徒的团契生活,特别提到两次(二 44;四 32),强调信徒凡物公用。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很自然地在履行共产主义,就像从前以各人财物乃属公有者?我们得到的答案是,这似乎是指他们有一个共同基金,专门供给需要的人。有些人似乎是出于自愿而捐出他们的财产。彼得对亚拿尼亚说,他是否要捐献完全由他自己作决定(五4)。从这话清楚可知,团体的成员并没有必须捐献的义务。比起公有财物更重要的,是基督徒彼此间强烈关切的意识。对寡妇的特定预备(六1),引起希伯来和希腊信徒间的一些争执,他们也为此需要特别另外指派七人小组来管理此事。整个的重点似乎在于:这个团体对于失去社会关切者特别感到需要负起责任。我们必须记得,整个团体中很可能有大部分成员是来自较低阶层的民众,因而促使基督徒需采取某种共同一致的行动。在以后的安提阿教会,也同样表现了对耶路撒冷教会更大需要的实际关切(徒十一27ff.)。无疑地,由此激励使徒保罗成立收聚捐款的组织(参林前十六 1f.),表现外邦弟兄对他们犹太弟兄的关心。

另有些自然发展成的行为和活动的模式,就是在圣殿中共同敬拜,以及在某家庭中的共同进餐。共享拥有的物质,并非表达交谊的唯一方法。其重要意义,在于将共同敬拜关联到对彼此肉身上需求的关切。敬拜包括多次一起祷告、擘饼(徒二42-47)。这些活动帮助维持了信徒彼此间有交通,并认识在耶稣基督里成为一体的教义。使徒行传没有说明如何遵行主餐。但无疑地,早期基督徒很快就明白遵行的需要了。在最初,似乎是每天都如此(二46),但这也和圣殿中的持续敬拜相连系。使徒行传中所记使人感受到的,是出于自然不断地赞美神,这是门徒们合一的果效。使徒行传中起首部分所强调的公众同祷的价值,给人的印象是相当鲜明的(参一14f.;二 42;三 1;四 24ff.;六 6;十二 12;十三 1f.)。

教会的使命

    徒一8复活基督对他门徒的命令中,很清楚说明了新团体的工作,是要为他作见证。我们在此所关切的,是要发现这见证的性质如何?由于所作的见证属于宣讲性的,因而在后来我们对所传讲的内容就共同用kerygma这希腊字来代表(意为『讲道』)。这用法从 C.H.Dodd时代至今,已为人熟悉。不过我们要注意,在Bultmann用这词时,是在强调宣讲的举动本身而非其内容。我们并不以为把宣讲的内容分类,是超出教会的使命以外,但若不给予团体的见证一定的规范,也是极易产生问题的。无疑地,在这阶段有一定的信条,但若认为在信徒间已达成了一致的规条,那是不合理的。我们需特别注意Dodd对最早之kerygwa的看法。

    是使徒行传中的讲道,供给了重建kerygma的资料,这是说我们对讲道的评估,必然影响我们对其中所含见证的评估。假如我们看这讲道实质上是早期教会宣讲的正确记录,那么在早期教会发展中看他们所负的使命,就可以提供我们极有价值的洞见。那些看这类宣讲全然是原作者著作的人,仍能像路加那样视早期的kerygma为证据而加以评估,不过他们较少以之为最早的讲道内容的证据。我们这样认为应属合理:路加根据历史的探究所得的结果,对早期传道者所说的要旨应该不是一无所知才是。Dodd根据彼得的讲道推论出以下几点:

    (1)其中有一种强烈的意识,认为这新团体形成的时代就是先知预言应验的时代(参二 16;三 18,24)。这主要是对旧约的诉求。教会成形的基础,就在于新约普遍见证基督徒信息,乃是继承旧约所预言的将要来的世代。

    (2)信息的内容都以耶稣的死而复活为核心。经文提及他是弥赛亚的大卫后裔,以及他在地上的生活和工作。他的死与复活,都出自神原来的计划(参二 23,有关神所定的计划),但也承认人类对他死亡应负的责任。

    (3)是被高举的基督成为组成kerygma的主要焦点。我们不应冀望,事实上也无法找到一个已经发展完全的基督论。但是,早期的信徒都知道耶稣是主,是基督(二 33-36),是仆人(三 13),是被丢弃的石头(四 11),是君王,是救主(五31)。

    (4)一般都承认,圣灵透过他们作一切的见证(二 33;五32)。教会能感受到所负的使命、圣灵的同在和能力是绝对必要的。

5)基督的再来是这世代的结束(三  21;参十 42)。

6)传扬福音的目的,是在劝戒百姓悔改、相信,因而能接受救恩(参二 38, 39;三 19, 25-26;四 12;五 31;十43)。这新团体的基础是基督的工作,其成员的条件就是必须悔改、相信,而团体之组成,则唯赖那些藉着相信基督寻求与神重新建立关系的人。

在彼得的讲道中(或在保罗书信中),值得注意的是,没有特别提到听的人加入团体的话。不过他们受敦促受洗,就是与基督徒结为『身体』的意思。那些悔改、相信的人,了解到神在他们身上有一新的目的,要他们共守应遵守的,以及共同向人宣讲悔改、相信的道理,这都是极自然的事。

谈到教会的使命,必须想到施洗。那些相信的人都受了洗(二 38,41;八 12;八 36;十六 15,33;十九 5;廿二 16),洗礼似乎是被视为入门礼。这是说明所有接受神道的人与神联合的一种行动。我们需考虑保罗对这圣礼在教会中所含意义的教训。不过,在传讲中提到洗礼(徒二38),正如太廿八19一样,是继承了耶稣最后的使命。在使徒行传中,值得注意的是说到奉耶稣的名受洗,不像太廿八19说是奉三位一体的名施洗、有人以为这是因路加对马太所引的套语不感到重要。这个三一名套语(公式)是为了与其他宗教的洗礼有别才如此称呼的。但无论如何,这种称法仍极可能同时包含了对神学内涵的认识。

    使徒行传中有两次提到全家人受洗(徒十六 15,33),这到底该怎样解释?有人以为吕底亚和狱卒全家受洗是因着信,而且行的是点水礼。这里虽未提及『家属』的相信,却缺乏特别理由认为这个信心只是一个人相信而已。这点留待以后讨论。由于在其他事例中可知,个人的受洗系于他们本身的信心,因此我们很难以为『家属』的受洗不是由于他们本身的相信。

教会的职事

从前几段所述可清楚看到,最早期的教会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体。事实上,它是在犹太教中的一群人,只是他们自己之间有一清楚的认同。因此我们必须假定,他们仍继续遵行犹太教的宗教礼仪,诸如参加圣殿中的敬拜。因而我们在想到最早期教会的组织时,必须考虑到它必受到犹太教的影响。

在团体中,使徒的职份是极为重要的。耶路撒冷教会很自然地由『使徒们』在领导,而犹大的离去和死亡也就自然被认为应指定另一人来替代他的位置。实际上,这是旧约的常例。被耶稣指定为使徒的,无疑是具有权威性。彼得当然地成了他们的领袖。而且,大家对使徒的资格规定得极为严格,他们必须是耶稣在世作工期间和耶稣同在,且同为他的复活作见证的人(徒一21f.)。而合乎这条件的,只有二位。新团体中的领袖,被认为必须是同时亲自认识历史耶稣和复活基督的人。因此,使徒一职被视为是续存团体与历史耶稣间的一种保证。

有人曾以使徒的角色在早期教会可与犹太教中之职位相比。在我们看来,像使徒这么重要的职份,只有经耶稣亲自指定的十二位,此外无人能获得。在选出犹大的替代人时,竟然用掣签的方式(徒一26),而且把它当作和当年由耶稣亲自指定的一样,这是很奇特的。还有,马提亚被指定后,再没有听到他的任何事迹。事实上,使徒行传讲到十二使徒中有成就表现的,只有三位,即彼得、雅各和约翰。虽然其他使徒的名字也偶然在一 13ff.提到,但这三位却被视为耶稣亲自带领的核心小组。保罗和巴拿巴有二次被当作使徒(十四4,14),但就路加言,似乎是把他们和耶路撒冷的使徒划分开来(参十五2)。

    另一群担任管理之职的开起,是由于在每日供给寡妇的事上发生了纠纷而起的(六1)。那选任的七位执事,虽然担任实际的事务工作,却必须有好名声、被圣灵充满,并智慧充足。当选的司提反和腓利,是有讲道能力的人。有一段记述他们是『执事』(六 2的dinkonein是与『执事』同字根)。他们的职位,相当于后期的执事。在当时并没有设立这一类职位,七人的被指定,虽为的是俗世的事务,却是因着重要的需要而设立的。

使徒行传在提到七位管理人后,立即提说『长老』(徒十一3O),他们显然与使徒有别。因他们就是后来另外的一群(参十五2,22;十六4)。这两个集团共负行政之责,例如是否要叫外邦人行割礼等问题。长老的职份到了后来虽在主教之下,但最初不是这样划分的。确实,在新约文学的时期教会尚未发展出圣职阶级的组织(见下文以教牧书信为范围的讨论)。在保罗和巴拿巴首次旅行布道时,只在各个教会选立长老(十四23)。这些长老的职责,使徒行传中有解释。他们既属唯一被选立的人,必然是履行管理的工作。保罗称以弗所的长老是圣灵选立的教会监督,要牧养神的教会(徒廿28;监督的希腊文是episkopos,即主教之意)。在这节经文中,以『主教』之称合并于『长老』,清楚可知他们的职责已不再是单纯的长老之职(参多一5ff.)。

另有一重人被称为『先知』,使徒行传中最主要的代表是亚迦布,共提到二次(十一28;廿一1O)。在其他例子中,先知的恩赐全是对未来作预言。每一次的预言,都被看作具有权威性。在保罗的作品中,有更多提到预言的恩赐。先知的职责,在团体中当然不是负责管理的。亚迦布说预言时是在一种狂喜的情况下由圣灵发动的。腓利的女儿,也作了预言,不过没有记录详细的情节。

    『传福音的』在使徒行传中只用在腓利身上(廿一8),且只是为了指认的缘故,而这里提到他的福音事工,也只是他往撒玛利亚去的这一次(第八章)。他为了宣教的缘故,放弃了管理饭食的责任。虽然保罗提到他们中间有传福音的,但在使徒行传中,到底有没有专门负责传福音的一群人,就不得而知了(参弗四11;提后四5)。

    由以上关于教会组织的讨论,明显可看出早期教会的组织型态是极为松散的。事实上,使徒行传所呈现的教会,不是一个联合性的教会,而是一群散居在各城的家庭团体。在一个地方区域中的每一群,都被视为一个ekklesia。使徒行传并不是要呈现普世性的教会。每一个地方的ekklesia代表了以同一信仰为基础的信徒,因而所有的组成份子便形成了一个教会。事实上,每个地方教会都是整体教会的缩影。每一群信徒都在基督里联合为一,且与同样联合为一的另一群有密切的关系,因他们都在同一位主的权能之下。因此,教会组织的概念是一种动态而非静态的。这些早期的团体,表现出不寻常的活力,尤其在那样的世代中更显突出。这些教会都是有机体,不是死的组织。圣灵的推动比组织的谕令或主教的宣告更为重要。教会的一切决定,由全体信徒来决定,不是单由圣职人员决定(十五22)。

不过,若因此以为教会是由民主方式进行管理,那也一样是错的。使徒行传的记载使人不得不承认,是圣灵在引导、管理这些教会。当然,我们也看到除了使徒行传六章及十五章外,很少记到教会在决策上的事情,实际上也没提到这些团体的内部组织与问题。其他有关资料,只能从书信中获得。这也是我们之所以要寻求详实的内情后,才能对新约中的教会作进一步评估的原因。

另一个要探讨的是行传中的charismata(恩赐),特别是因为该问题在哥林多教会中的重要性,以及保罗为此而发的种种规劝的缘故。在五旬节门徒被圣灵充满说方言时,很清楚说到这是不必经过翻译就能懂得的语言(二 6,11)。明显地,路加似乎有意要他的读者明白方言是能懂的语言。这就和哥林多教会的情形不同。当同样情况发生在哥尼流家中时(徒十46),并没有详细说明他们当时的举动。但在这两桩事件中,只提及他们所发的声音都是对神的赞美。第三次的记载是在以弗所,约翰的门徒领受圣灵(徒十九6)。这次将说方言和说预言连结在一起。在这些事件中,说方言的恩赐都没有使领受者得到特殊的地位或身份,也没有因这恩赐而与负责的领袖有什么磨擦的情形,因使徒行传中未曾记述长老们是否有讲方言或说预言。

在使徒行传中对属灵恩赐的争议是重要的,因为这对使徒行传和保罗书信之间关系的解释上,发展出两种不同的学派。有人看使徒行传现象是发轫之始,因而以之来研究书信。有些人则恰好相反,而主要的分歧就在于对方言性质的看法。假如看使徒行传的现象是例外,是特别为基督教会肇始所需,就会认为与哥林多教会的情形不同;若看哥林多教会的现象是一般的现象,那么使徒行传的现象就被看作是一种持续现象开始时的一个例子。有关这个主题的讨论,将在下文详述。

使徒行传所记对妇女在教会中的角色贡献很少,但我们仍需顾及其中重要的一、二处。妇女当然也是在五旬节圣灵降临之时,在其中领了圣灵浇灌的一群。彼得在第一次讲道中所引约珥的话,提到女儿和儿子一样,一同说预言(二17)。路加并且提到,传福音的腓利有四个女儿都说过预言(廿一9)。这类妇女说预言的职事,也反映在哥林多教会中(林前十一5)。并且,路加特别提到吕底亚,称她原是腓立比教会的人(十六14)。在欧洲这地方的第一间教会,看来是以她的家为发祥地的。另一个重要的妇人百居拉,和她的丈夫亚基拉,一同教导亚波罗正确认识基督的真理。路加先提百居拉,后提亚基拉,似乎是有其用意的(与十八2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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